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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,弗兰

9,弗兰

际遇不可能时时刻刻发生,但它必然会发生,或者说只有在作出正确的抉择后才能把这种发生行为称为际遇。

在被当成试验品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。明显的标识就是誓风琴不再去学院上课,可能是已经相信了我逐渐熟练的驾驭技术,而誓风铃依然完整的扮演者一个好学生的样子。

我开始习惯了这种忙碌的生活,甚至有些格外珍惜属于自己的时光。最令人苦恼的就是这段时光不能理所当然的休息,因为我不能止步不前。

从已知的世界信息来看,或许弗兰校长是个不错的突破口。并且从他的态度来看,他也愿意与我谈论些我尚不知道的事情。

人的心情总是会随着天气而改变,而我虽然也会赞美晴天的风和日丽,同时更喜欢清雨的点点滴滴,当然这里的喜欢是出于目的性的。

总算是等到一个雨天。

下午的户外课程也必须停止了,这也算给了我一个额外的时间。在将誓风铃送回家后,我也表达了我想去校长家聊天的想法,所幸的是她们并没有拒绝我这种请求。我找到了原先黑索留下的黑色披风出门。

虽然我还不知道校长家的位置,不过对于已经慢慢熟悉白暮城的我而言并不是难事。弗兰的家族虽然并不是三大家族中的一员,但也在城内家喻户晓。我在城内几番询问后,便来到了他家门口。

气派的如同城堡般的三座尖塔跃然于眼前,甚至连庄园的大门都有几位衣着整齐的守卫。

原来是与一位资本家打交道,这种家族都无法进入三大家族,还是让我有些意外,也许这里世人评价的标准并非依据宅院的幅度。

判断自身是否有价值的标准并不存在,因为这种判断往往是基于生活状况的舒适度决定。判断他人是否对你的到来感兴趣,那本身也与我无关。所以我直接来到校长家,也不算是一个不可取的行为,或者说这种行为也充分表现了我的急迫。

假如这种自我肯定的说法能够哪怕只是一点点成立的话,那么弗兰校长应该会热情的招待我。

但是,我的这些思考就算本身毫无意义,那么在之后的遭遇也得到了肯定。

因为,弗兰校长已经亲自出门招呼我,当然身后还藏着他女儿菲特。

‘弗兰校长好,请原谅学生的不请自来。’

‘随时欢迎,不过这个天气出门还是应该多加小心才是。幸好没发生什么。’

‘为什么这样说?’

‘我们还是进屋谈吧!毕竟我可不喜欢在风雨交加中与人谈天说地。’

‘就是,就是。我们家的壁炉很舒适的,而且厨师的厨艺你一定也喜欢。’菲特总是在这个时候喜欢插上一两句话,增加她的存在感。不过每次的话题都要涉及美食也让我觉得过分牵强。当然,这里并不是说我对于美食毫无兴趣。恰恰相反,我一直都很期待菲特家的美食到底是什么味道,毕竟无意中被她灌输了太多关于这方面的思想。

我开始与弗兰父女相伴走进了这座庄园。

弗兰有一脸高兴的样子,用手甩了甩拐杖,然而说道:

‘虽然是个雨天,但也算是个好日子。你不是第一位到访的学生哟。’

弗兰家族在白暮城也算是个名门,访客并不稀奇,然而访客的身份和我一样是学生的话倒是有些意外。这个时候总是要假装感兴趣的问下另一位客人到底是谁,或者说这是出于礼貌的习惯。试想一下,假如我只是简单的回答“哦”或者“知道了”,那么对于弗兰本人而言并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,或者说故弄玄虚却被冷言相止更好理解。

‘我很好奇还有谁和我一样喜欢雨天出门。’

‘离桥,S班最优秀的学生之一。同时他还是本城三大家族中离家族的长子。你来的时候,我正好和他在下棋。’

‘那我岂不是真的属于搅扰兴致了?’

‘那个倒是不碍事,对我而言,你也是贵客。’

‘又是三大家族吗?看来什么事情都和他们有关。’

‘这句话倒是实话。这个城市他们拥有着绝对的支配地位,所以就算是我也不敢怠慢。话说,你这几天在誓家族住的还习惯吧。据我说知,你可是被当成了车夫的。有没有考虑来我这边?’

‘苦不堪言与乐在其中往往同时存在。虽然这里从条件上而言完胜其他地方,但是我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。话说,你不是不喜欢在雨中与人谈天说地吗?’

‘我更不喜欢的是沉默气氛。你不会与誓家族姐妹相处久了,对她们心生爱意了吧?快点告诉我,你是喜欢姐姐还是妹妹?’

这句话刚一说,菲特就使劲拉弗兰的衣袖,同时用责备的眼神看着自己父亲。随后,眼神转向我,貌似也是很想知道的样子。

‘你想多了。我还有更重要的事。’

当然,在我自我否定后甚至自己都不敢确认刚才的话的真假,而菲特则是将眼光投向不相干的位置,轻松的样子。

弗兰家的客厅出奇的壮观,当然联想到实在夸张的城堡里,这种事情也不算什么。

我明显注意到豪华沙发上用着虚怡眼神斜视我的离桥。当然这里的遇见并非首次,可以说我第一次来到白暮城的时候,便于他有过交流。当时主动跑过来脱我棒球手套的人。但我的目光还是没有停留太久,因为我被高达七米的壁炉所吸引。因为这有点过分的引人注目了,而壁炉右侧有着同等高度的鬼神模样。虽然规模上有着天壤之别,但我可以清晰的辨认出与誓家族家里完全一致。

‘这是天囚,有史以来世界上最强的魂。你们老师还没讲到他的事迹么?’弗兰向我解疑。

‘第一次听说。’

‘这也难怪,你不是白暮城的人,确切的说你不是这里的人。我向你介绍下我的这位棋友,离桥。’

弗兰与我来到沙发旁。

‘你已经输了。’

离桥先开口,对象当然是对着弗兰,内容自然是这盘国际象棋。

‘是嘛?你不会趁我出门这段时间改动了棋子吧!’

‘不需要。’

‘那我可是想看看我到底是怎么输的。’

弗兰已经忘记了相互介绍的责任,立马坐下来与离桥继续下棋。而我只能无奈的与菲特相视一笑,当然别无他意的对视一眼而已。

我不精通棋类,特别是国际象棋。就普及率而言,国际象棋在我所生活的世界非常广泛,但是在我所处的国家却很少有人爱好者项勉强称之为运动的运动。不过,所幸我还是知道规则的,于是也就站在一旁观看,而菲特就去找厨师了,估计一会会有被她津津乐道的点心登场。

半个小时后,弗兰仰天长叹:

‘果然,这次又是你赢了。你倒是手下留情点啊,毕竟我还是你的校长啊。’

‘不可能。’

‘算了。和你下棋,我都忘记招呼另一位客人了,这是越小峰,也是学院里的学生。’

‘我知道。’

弗兰总算想起来我,不过这时候要是完全把我的存在完全忘记也无可厚非。

‘你们以前认识?看来我的举动还真是多余。’

‘不认识。’

连续的三字回答方式,严谨到一丝不苟的青发,以及可以用“无视”来形容的对待我的方式。这些令我十分不爽。然而即使渲染这种情绪,本身我而言也觉得无所谓,因为我看惯了各种各样的人以及他们的行为方式。

可能是察觉到气氛的尴尬,离桥又开口了:

‘我和迪席很熟。’

‘我倒是很少听到迪席说过你,不过这也算是我们的共同点了。’

虽然这句话多少有点讨好的嫌疑,或者用“嫌疑”两个字来描绘并不准确,因为本身就是这个意思。三大家族的人都是这样目空一切,从我第一次遇到誓风琴。

我就已经察觉到,所以离桥这样的态度也并不例外。

原本以为我今天的计划会由于离桥的出现而放空,但是没想到他才是我今天必须面对的人物,或者说他的出现成为了我在寻找世界穿越中的突破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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